KF海拉

信徒

秘密

魔法世界兄弟情


就说有事就不要找我了嘛:



因故被开除的弟弟和位高权重的傲罗哥哥之间的月夜密事,拥有将近十岁的年龄差所存在的代沟该用什么填满呢_(:з」∠)_


希望你们喜欢,靴靴


如果可能想要评论……




—————————————————






忒修斯醒过来的时候午夜的钟刚好敲到第十一下,最后一击像是撞在他心上似的,绵长又隐隐作痛。于是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秋季的晚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侵扰得他打了个寒战,他紧了紧睡衣的领口,视线瞟到了床边的绒毛拖鞋,陷入沉思。








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纽特,他的弟弟。现在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当他轻手轻脚地转动金属把手时,冰凉的触感让他嘲讽自己的做派简直是个窃贼,才好从他那怯懦的弟弟手中偷来些珍贵的交流或是仅仅看着他睡着的模样也能让他心生宽慰。但木门的后面正对着的床上并没有人,有些凌乱的床铺至少证明它们被人使用过。忒修斯试图将视野放开阔一些,于是他看到了门后隐秘天地里眺台上的少年。








他的纽特总是没有拉上窗帘的习惯,今晚天气不错,此时正抱着膝盖坐在眺台上的纽特被月光笼罩,银白的光辉把他光泽的栗棕色头发染得柔软,纤细的身子让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把脸埋进环抱着的手臂中,但他的眼睛却执拗地不肯离开窗外的月亮,一眨不眨的仿佛不盯着就会被它溜走似的。








忒修斯即使只是看到背对自己的脊背也能想象到纽特光裸的脚丫和攥着衣袖泛白的指尖,所以在路过椅子时顺手抄起挂在椅背上的毯子。说实话他极其反对纽特这种近似自虐的行为。他一边将毯子抖开——虽然毯子有些厚重,但或许是氛围过于静谧忒修斯还是尽量避免制造过大的动静——一边走向眺台。








专心的少年像是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但忒修斯还是遗憾地发现纽特在他靠近的时候肩膀微妙的动作。忒修斯对自己这个弟弟了如指掌到能够预测他会在何时做出何样的反应,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不幸呢。








他沉默地将纽特整个裹进了毛毯里,顺便一道爬上了眺台,现在他们并排了。斯卡曼德家的眺台容纳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少年绰绰有余,所以当忒修斯注意到他和纽特之间的距离拉开些的时候,他的弟弟在抗拒他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烦躁了起来,但他好歹还是按捺住自己原地不动,因为他没有错过纽特隐藏在绒毛下慌张的眼神。








纽特被毯子包围的第一秒就想扯掉,但在忒修斯警告的眼神下又把手指缩了回去,温顺地低下头,连原本吸引他的月光也变得无关紧要似的,又或许是回暖的身子让他终于想起他在寒冷中暴露了多久。








忒修斯扭头望着窗外沉寂宁静的世界许久没有动静,他能猜到纽特为何失眠,这也是他为何出现在这的原因。这个忠诚勇敢的赫奇帕奇因为某些无法明说的错误而被他深爱的队伍“抛弃”了,虽然这么说不太准确,因为犯了错误施以惩戒并没有任何不妥,只是这其中的误会呼之欲出却又无法解释——纽特为了一个女孩承担下了因释放危险动物而应被开除的重罚。








忒修斯的手指规律的敲击膝盖,没有魔杖的手上空落落的,半晌,他学起纽特的动作,侧着将脸也埋进了臂弯,这使得他的双眼可以盯着纽特。








“是做噩梦所以睡不着了吗?”








忒修斯的声音轻缓带着沙哑,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柔情而迷人。他看到纽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像是温驯的独角兽在摇晃它的脑袋,这样的想象让忒修斯隐藏在布料后面的嘴角扬了起来,内心的冲动让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摸摸纽特的头。








当他的手指碰到冰凉的发丝时纽特的脖子缩了缩,像是要躲开似的,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忒修斯来说可能会让他误会,于是又僵硬地迎了上去。忒修斯知道纽特对别人的接近有些敏感,但他此时的行为实在可爱,尤其是掌心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情颇好,于是他轻笑出声。








纽特立刻像只受惊的小鹿,惊慌地看向忒修斯,看样子他以为忒修斯在嘲笑自己的动作,羞愤地把脸又埋了回去,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忒修斯揉了一把后说了句“抱歉”,虽然带着笑意的道歉听起来毫无诚意并且有些轻浮,他顿了一下,还是选择开了口。








“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就来聊点有趣的……纽特,你根本不是向霍格沃茨请了假,不然你的假期可真是前所未有的长,不是吗?”








忒修斯毫不意外地看着纽特抬起头瞪着自己,毫无预兆地戳中刻意隐瞒的秘密使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看着他试图转移视线却又像是失去了力气,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看着他又想拉开和自己的距离,忒修斯再次开口:








“纽特,沉默有时候不是保护自己的武器,反而会是伤害自己的利刃,为什么不拿出当时替人承担时的勇气在我的面前为自己辩白呢?”








纽特嗫嚅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低下了头,而忒修斯只是不急不缓地摸着自己的指尖:“既然这样,神奇动物的研究是不适合你了,现在看来它们危险、狡猾又难以控制,你该老老实实地成为魔法部的一员没准早可以省下这一堆烂事,而且也不会让你学会对哥哥撒谎,你这个坏孩子,明天就和我去魔法部学习……”








“不!”








纽特闻言大叫起来,他此时就差跳起来,毛毯被他掀开松散的挂在身上,睡衣也变得凌乱不堪,他仍在激动的想要爬起来却被忒修斯按了回去,青年温厚的手掌将少年的衣服整理服帖,一言不发地替他重新披上毯子,在双手离开前顺道掐了一把纽特满是激动的脸颊。








此时他们变成了面对面坐着,忒修斯用手撑着下巴,从下往上盯着纽特的眼睛,有限的嘴巴开合让他的声音有些模糊:“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做好向我解释的准备了吗?”








纽特皱着眉摇头,又停住,眼神飘忽,忒修斯差点被他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英雄气概气笑,于是他装作下定决心似的打算起身,撑起身子说:“魔法部会是个好去处,纽特。”








纽特倔强地瞪着忒修斯,心里跌宕起伏,他想要大声拒绝,告诉忒修斯他不喜欢魔法部,不喜欢和办公室有关的一切事物,如果忒修斯执意要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他不介意让讨厌的范围扩大,将他也划归进去,这个想法让纽特痛苦不堪,所以他没有勇气去看忒修斯的离开,就连身上的毛毯所能带来的温暖也开始退却。








可是之后他听到的不是关门声,取而代之是近在耳边的叹气,少年小心翼翼地偷看,就看到他的哥哥挪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只要向前一点,就能撞进对方的胸膛,忽然他的心里居然安定了下来,他试图开口了几次,却都因为喉咙发紧失声了,他不得不咽口水让自己放松。








“我不想去魔法部。”








忒修斯此刻是真气笑了,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纽特,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你……”








“我已经失去了作为一名合格的魔法师的资格,我犯了错误,这个错误会伴随我直到我化为尘土,我,我不知道。”








纽特打断了忒修斯的话,却又语无伦次,他痛苦地想将自己最隐秘的想法剖析出来,尽量用隐晦的语焉不详来拐弯抹角,却又期望忒修斯能够明白其中深意。








忒修斯沉默半晌敲了敲木制眺台的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出。








“纽特,看着我,”他严肃地叫他的弟弟,“如果你的觉悟仅在于此的话,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令我非常失望的事情,赫奇帕奇人从不说自己失去了资格!只要你还有身为魔法师的能力你就有资格,有责任去追求你所要追求的一切,错误不会因为你的逃避而被解决或是淡化!还是说其实你早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定放弃了?!”








忒修斯无视纽特的欲言又止,继续道:“我真正感到心寒的是你瞒着我,瞒着爸爸妈妈,你对我们撒了谎。”








如果说纽特之前对忒修斯的态度是惊慌的话,现在完全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他完全慌了神,对于撒谎这个大部分孩子都经历过的事情纽特可以说完全不曾接触,他忠诚得就像清教徒之于教义,如今却把这个看似完全不可能的品性摊开在了他的面前,这可能比任何问题都要大了。他把自己缩得更紧,他将要为自己一时的任性付出代价,只等着下一秒的狂风骤雨降临。








“你在向我们开这个口的时候就该想到所要背负的谎言给予你的伤害,我都没有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兄弟之间都没有交流了呢,我开始看不懂你了,或许是我离开学校太久了以至于我开始不能融入年轻人的世界而被你们抛弃了?”








“不!不是的,没有这样的事,”纽特急于否定,顿了顿,最后还是加了一句,“哥哥。”








忒修斯的神色缓了下来,像是刚刚生气的是另外一个人似的,他看着纽特,忽然在某个时间笑出了声:“快把你的毯子分我一半,在这寒冷的夜里自己独享可不是斯卡曼德家的传统。”








纽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小小的“啊”了一声,把毯子取了下来然后真的开始抖毯子试图把它变得更大些,忒修斯却在这个时候接手了,他一边说着“不用这么麻烦”一边从纽特手里拿过毯子径直披在了自己身上,在纽特呆愣的目光中招了招手。








“坐过来,刚好容得下我们两个人,就像以前一样。”








纽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钻进了忒修斯的怀里,在他还小的时候,忒修斯还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哥哥的怀里是弟弟学习玩耍的常去处,从什么时候兄友弟恭的关系被打破了呢?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以至于他们的心也离得越来越远。








这个时候忒修斯能够感受到纽特年轻的脉搏,他把下巴搁在纽特的肩上,双手也环住了他的腰,满足地喟叹:“真暖和。”








纽特此时陷在害羞与纠结的边缘,一时没听清忒修斯的感叹,他问了句:“什么?”








忒修斯笑着说:“月光,绒毯,纽特和忒修斯,就像一场梦。”








“唔,有嘛……”








忒修斯看到纽特的反应开心不已,因为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如此可爱的反应。








“如果不是有人跟我告状,你打算瞒我们多久呢?”








忒修斯蹭蹭纽特的脸颊,毛茸茸的鬓发磨的他心里痒痒的,他的声音轻且缓,没有质问的咄咄逼人,反而在其中潜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哀伤,纽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他只好尽可能让自己的哥哥的心情不那么低沉。








“我,我没有想要瞒着你或是爸爸妈妈,我从来没有想过,但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容易开口的事……”








“因为你知道根本瞒不住,”忒修斯似笑非笑地说,他将侧脸靠在肩上,不一会将脸埋进了纽特的肩背,闷闷地说,“以后不准骗我。”








纽特闻言慌张的想要回头却因为那颗大脑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只好作罢,他低下头喃喃道:“我从没想过这件事会如此失控,我从没见过邓布利多如此愤怒,我被吓坏了,可是我又如何能让一个姑娘承担这些呢,即使是现在这样,我也依然感到庆幸。”








“或者是女朋友。”忒修斯抬起头调笑道,他松开了搂着纽特腰的手转而去抓纽特的手,少年的手虽然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却还是小了他一圈,此时忒修斯能够直观地感受他与纽特的年龄差,这也让他的一腔柔情倾泻而出,他开始捏纽特的手指,描掌心的纹路。








纽特红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忒修斯“女朋友”的说法让他感到害羞,他急切地辩解:“不是,莉塔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嗯,她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孩了,她知道我的动物们,她甚至能记住他们的名字,每一个。”








“唔,这真是个绝好的消息,我的弟弟终于找到了一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对象,并一力承担下那个不是自己的错误就为了保护她,嗯?真是颇具英雄气概的行为。”








忒修斯这么说着,心里却是空的,漏着风,扫刮着心室里的一切都凉飕飕的,他想要笑,想要祝福他,但他却被记忆里的某个片段牵扯着嘴角,最后他只能面无表情地,不近人情地说着一些听着更像嘲讽的恭维。








纽特沉默了,他无从反驳,虽然忒修斯的话无处不是破绽。








“莉塔不需要我的出头,但我需要这么做,这不仅仅是一个朋友的责任,赫奇帕奇……学院不会允许任何冷漠无情的事情发生……”








“现在想起了你的学院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如果他们的惩罚再重一些,你就不只是……离开学校这么简单了?”








忒修斯把到嘴的“开除”咽了回去,因为这个字眼伤人又过分,他不允许他在这种细节上伤害到纽特。








“你知道邓布利多讲起你的时候是怎么形容的吗?他说你是一个勇敢、善良并且坚韧不拔的人,像每一代赫奇帕奇一样坚定不移,真诚果敢。”








“或者一个失败者,”纽特苦笑着摇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赫奇帕奇……而我却有一名身为傲罗的哥哥,你是如此的,优秀,而我……”








忒修斯感觉一直卡在脑袋里的某个结突然被打开了,就像一扇紧闭的门终于被钥匙打开,他霎那间就懂了纽特一直在纠结的那个点,与其说他在逃避不如说他在害怕。








忒修斯突然激动的把纽特抱了个满怀,心里充盈的感觉让他此刻被一种莫可名状的兴奋包裹,他狠狠地揉了一把纽特的头发:“愚蠢的小子!这世上再没有比姓斯卡曼德更能证明我们彼此连结的佐证了,如果你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只是盘桓在是否会给家族丢脸上那真是不能更傻的问题了!”








纽特犹豫地开口:“可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我会给家族蒙羞,我甚至连霍格沃茨的门都进不了了,没有比这更糟的事了……”








忒修斯又抓起了纽特的手,一边捏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一旦人陷入泥淖,放弃挣扎可是比奋起抵抗更容易失去自我,成就自我的永远不是别人的成全,而是自己的争取,难道离开了学校,我就再也不是霍格沃茨的学子了吗?学到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即使不再在学校里却依然应当要求自己,如果就此自暴自弃,那才是真的让家族蒙羞,听懂了吗,嗯?”








纽特憋红了脸拼命点头,忒修斯哈哈笑起来:“这才对,因为霍格沃茨可是最好的魔法学校!”








“霍格沃茨……依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赫奇帕奇也是!……我,我不想去魔法部,我想继续研究神奇动物,可以吗?哥哥。”








忒修斯的动作一顿,他像是大梦初醒想起了自己半夜三更放着温暖的被窝不要非要和纽特窝在冷硬的眺台上的初衷。他做了一个关于纽特的梦,这个梦里,他失去了纽特,他反身走进一片迷雾中,临行前对他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我不再是斯卡曼德,我将要去属于我的地方,哥哥原谅我,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再说‘我爱你’。”








忒修斯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却只能感受到从指缝溜走的无力,那种绝望溢于言表,他将这归结为他的弟弟即将面对的是无法意料的危险,神奇动物这些物种所会带来的影响谁也无法承担,但忒修斯只能压下心里的异样。








他轻声道:“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和爸爸妈妈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只要,你保护好自己,纽特,我没有别的要求,保护好自己。”








纽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失落,就像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如此叮嘱,但他现在依然非常开心,重重的“嗯!”了一声点了头。








忒修斯把纽特的手从毯子里取出来,视觉比触觉更清晰地看到那双手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虽小却复杂。








忒修斯像是端详一件工艺品就着月光仔细端详:“怎么这么多伤口,难道你们没有发放手套?”








纽特意识到忒修斯在干什么时就想抽回手,但奈何哥哥的手有力又宽大,挣扎无果只好作罢,只好解释道:“很多小家伙,我是说神奇动物,他们更喜欢没有隔阂的接触,这样,”纽特抓住忒修斯的手,然后和他掌心相对,五指合一,“像这样,他们会觉得能够达成心灵的沟通,所以我会直接用手去接触他们,这让我们更像朋友而不是,嗯,研究对象?”








忒修斯看着摊在自己掌心里的小小手掌,感受少年化为实质的幸福感垂眸笑了:“看样子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神奇动物学家,纽特。”








纽特闻言开心的笑了。








“跟我说说你的神奇动物吧,我想听你说。”








然后纽特毫不扭捏的开始和自己的哥哥讲起他的宝贝们,如数家珍,直到午夜的钟敲了三下,两个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忒修斯还是抱起了纽特。








“三点了,乖孩子错过了睡眠可不行,来吧,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我和你挤一张床的。”








他把纽特带回了床上,顺便把自己也塞了进去,许久没有再在一起睡过一张床,纽特向旁边挪了挪,想要给忒修斯腾出位置,却被忒修斯长手一捞,带进怀里。








“睡吧。”








忒修斯在纽特的额上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纽特在久违的温情中闭上了眼。








而忒修斯蹭了蹭纽特的头顶也闭上了眼。

评论

热度(188)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